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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鼓躁動、火舌與人影的雙人舞,這是神聖山丘上無前例的一夜。往年的祭祀總是定在繁殖中期,最為豐收的時刻並且是在白晝。
於林前草原處,族長坐在祖靈祭祀的方向,以其為起點兩旁依序為長老、戰士、年長女性、女性,孩童則坐在外圍。
以篝火為中心男性的狩獵戰舞、女性曼妙的祭舞紛紛上陣;對象不再是個祭壇,而是如皎潔月光般的巨獸。
卡奈坐於族長後方,銀白色的毛皮正為喧鬧的黑影所撥弄。不知是使命感? 還是眼前炫目光景所攝住;牠一動也不動的欣賞著祭典。
儀式結束後,人們分食著數種水果及剛烤好的獸肉。

「祖靈大人請享用」薇跪地恭敬的說:
卡奈無動於衷仍舊直視前方,不時擺動幾下尾巴。
「卡奈大人吃飯了」薇微笑小聲說: (卡奈大搖幾下尾巴,稍稍看了一眼薇)
說完薇便回到位置上,而族人們引頸期盼貢品能被受。風與蟲鳴聲漸漸清晰,卡奈低頭嗅了嗅貢品隨即大口吞食,人們一陣歡呼再次使火燄劃破月夜。
當熱情燃盡後,族長開口宣布說:「今後任命『薇』服侍祖靈大人。不禁止大家來請求庇護 ,但是要有分寸才行。」
「這是我的榮幸,我會讓祖靈大人歡心,庇護我族。」薇努力抑制喜悅說:
「今天的祭典到此為止,長老們請留步。薇帶祖靈大人到祈禱處休息」族長說:
薇認真注目卡奈並朝林中方向說:「祖靈大人請隨我來,我帶您去休息。」

「這樣好嗎? 把牠帶回來,要是趁大夥出去或熟睡時……。」長老說:
「我請薇照看牠,她很聰明謹慎可以勝任。守衛人員當然也會配置」族長說:
「為何要把牠帶回來,那時候驅離或殺死不就好了?」另一長老說:
「與其放任在附近無法捉摸,不如看得見好讓我們可以戒備。」(長老們點點頭)
「況且以牠的身手,我想我們是無法全身而退。而其確實不凡,似乎擁有靈性。
如果能使役,肯定會為我族帶來繁榮。」

走在黑暗的林子裡,女孩沒有任何恐懼,反倒是高興哼著歌。銀白色巨獸無聲的走在一旁,隨著樂曲搖尾。他們倆正朝那不久前揮別的家。
「卡奈,真是太好了! 以後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,孩子們也可以陪你玩。」
「如果這是夢,千萬不要醒來。」 薇緊閉雙眼將手放在胸前說:
到那熟悉的地方,卡奈自然走了過去,熟練的捲起身子打個呵欠,眼皮便緩緩闔上。
「呵呵,今天一定累了吧,從來都沒有這麼熱鬧。」薇手滑過美麗身驅說:
「現在啊,後面崖邊草都長長,記得不要隨便過去走動,不然可是會滑下去唷。
知道嗎? 『祖靈大人』 呵呵— 」
薇看著卡奈的睡臉,撫摸了幾下才起身滿足離開,走到林中又回眸微笑了幾回。

早晨薇迫不及待前往山丘,卻被眼前景象給嚇一跳!
山丘上排了條人龍,一路延伸至林中,有戰士、女長者、當然孩子們是不會缺席的。而且林子口還有守衛兩名。
「真是太誇張了,簡直是祭典的延續。」 薇邊跟族人打招呼邊說著:
走進林中,族人們有的沉默、交談不已,不少人也帶了貢品。(薇看了籃中的食物苦笑一下)
「薇,祖靈大人會不會聽我的祈求?」 女長者握著薇的手說:
「一定會的,婆婆。」 (薇將另一手握上)
「希望妮薇可以替格魯西爾生個健康的孩子」婆婆喃喃自語:

「嘿! 這位第一勇士,你怎麼也來?」薇佻著細眉說:
「哦,我是來祈求獵到稀奇的猛獸。」(還有看猛獸有沒有亂來)
「眼前就隻猛獸唷」(卡奈才不會呢!)
「哪裡? 哪裡!」杭特繃緊全身神經說:
薇忍著笑繼續往祈禱處走 (哪裡啦— 薇)。
越到目的地,就可以看到隊伍彷彿毛蟲一般,一下往左踏一步、一下往右;人們無不瞪大雙瞳、拉長頸子。
「薇姊姊,妳來上貢品啦。」 約拿說:
「約拿? 你怎麼也來了。小孩子有什麼好要求?」
「我來祈求未來能比杭特哥哥厲害啊」(祖靈大人真是帥氣!)
「你一定可以的」薇笑說:(你們只是想找祖靈大人玩吧)
「我長大要當約拿哥哥的新涼子。」跪在祖靈面前的小女孩說:
(新涼子? 約拿心想)
「莉娜也來啦 祈求什麼呢?」薇摸著小女孩頭說:
「秘密……」說著小女孩即往林外跑 (莉娜等我,我的新涼子是什麼?)

(卡奈前面已經堆滿各種食物,看來我精心準備的食物是多心了。先坐在一旁等大家結束)
卡奈正專心嗅著跪在眼前的女性,發現薇到來便轉頭向薇咧嘴一笑。薇也回以溫柔笑容。
正巧女性抬頭一看,剛好被滿嘴利牙給嚇的跌坐。
「饒命!祖靈大人」女子聳肩低頭顫抖說:
「不要緊,祖靈大人很高興見到妳,這是笑容。」薇給予安心笑容說:

(總算剩一位,可以和卡奈獨處了)
卡奈眼前的女子雖為跪姿,卻不像他人般低頭,反倒是專注的盯著牠。
兩人就這樣互相從頭到尾,從尾到頭瞧了幾遍。卡奈將鼻子靠近,女子立即閃開並站起來,她朝薇走了過去。
「牠是那頭野獸吧,脖子上的也是妳用疾鞠牛尾毛做的。」伊蓮娜說:
「什麼意思? 妳怎麼對祖靈大人不敬!」
「我都看到了,不用在我面前裝蒜,我一定會拆穿妳。等著吧」
說完伊蓮娜頭也不回的走了。(別以為受寵就得意……哼)
薇目送伊蓮娜後,憂慮的看著享用貢品的卡奈。

戰士們走在森林,循著山豬留下的血跡往林子深處走去。
平時不是在森林外圍一些地方,就是在草原,但幾乎到手的獵物又怎能放棄。
由於深處樹林茂盛、也不像常走的路已有痕跡,因此幾位戰士離開了狩獵團。
其餘的族人則在平常休息的地方,等待他們的好消息。
起初仍有數道光線印在戰士黝黑的皮膚上,直到深綠漸趨黑暗,失去最後一道庇護。
取而代之古樹吹起吐息、烏鴉鳴叫、樹苔上從未見過的奇異生物,戰士們壓抑不安快步地追著那腐土吸允的血液。
「沒了? 蹄印也到這?」 戰士說:
戰士們四處張望,其中一人蹲下摸著消失的那塊區域。突然間他感到上方有股氣息,正想要抬頭時已經太遲了! 手上的石矛悄悄落在鬆軟腐土,以致背向的同伴無一察覺。
「我看算了,這陌生地方搜索會很久,我們還是回去會合,再重找新獵物。」杭特說:
「疑……,格魯西爾怎麼不見蹤影?」
「他的石矛掉在這!」戰士說:
同伴們紛紛圍了過來,正當疑惑之時。啪的一聲! 眾人抬頭一看,格魯西爾正懸掛於空中,身上發出青靛色的光輝。
仔細一瞧竟是隻巨大的森蚺,牠起碼有5位成人長、一位戰士環抱可能很勉強。
粗壯的樹枝因為掙扎稍稍斷裂,巨森蚺雖放鬆了些並爬到樹幹另一端,但仍貪心的捲住獵物上半身試圖將其帶走。

「卡奈,雖然我負責照顧你,不過有時間還是要去採集才行。所以你就先在這乖乖等我回來唷」薇說:
當薇離開後,卡奈獨自走出林子,兩位守衛看見牠顯得不知所措。
「祖靈大人,請您回去。高貴的您應當留在祭祀處。」
卡奈將鼻子靠近他們的臉,兩人即使鎮定卻仍退了幾步。嗅了幾下便往山丘下走,守衛也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跟在後面『保護』牠。到了洞窟外守衛隨即去找族長稟報。

「祖靈大人! 您怎麼下來了?」挺著肚子的女子朝著卡奈走了過來說:
「請您給我們母子祝福,希望這孩子像父親一樣勇敢與健壯。」女子摸著肚子說:
「哇— 是祖靈大人」 孩子們圍了過來說:
他們對卡奈東摸一下,西抱一下的;而牠也毫不抗拒,甚至搖擺著尾巴。
「不可以這樣對祖靈大人不敬!」女子斥喝說:
「沒關係啦,妮薇姊姊,我們之前就跟祖靈大人玩耍過,牠不會生氣的。」
說完孩子即想爬上卡奈的背上,妮薇心一急趕緊走過去想將他拉下來。結果卻不小心被腳踢著肚子,跌坐在地。
她抱著肚子眉頭一縮,痛的叫出聲來;不久鮮血緩緩流過白晰的大腿。看到這景象孩子們嚇的說不出話,卡奈則趴下看著約拿又看了妮薇。
「把妮薇姊姊搬到祖靈大人背上! 快點!」 約拿說:
孩子們小心翼翼將妮薇搬上後,便圍在一旁深怕她落下。其中一位孩子趕緊去找婆婆,卡奈平穩而優雅的起身,並朝洞窟走了過去。
「婆婆快點! 妮薇姊姊跌倒了」孩子說:
婆婆馬上放下手邊的工作跑了出去,此時卡奈和孩子們走了進來。卡奈走到一旁趴了下來,眾人將妮薇放到柔軟的獸皮毯上。
「祖靈大人保佑,孩子和男人都先出去。」婆婆說:

「妮薇怎麼突然要生了,剛剛還好好的。」男人問說:
「都怪我,嗚……。」孩子擦著眼淚說:
「幸好有祖靈大人在」約拿說:
「疑……? 祖靈大人呢? 剛剛還在我們旁邊吧」

幾位戰士將矛射向巨森蚺,但牠的鱗實在是太堅硬了,根本無法傷害牠。於是一位戰士彎下腰將背部充當跳板,另一位戰士則大腳一踩,兩人合作往上彈跳抓住了格魯西爾的腳踝。
同時杭特將矛射向樹枝的裂隙處,啪— 巨森蚺來不及爬穩便掉下來,腐土與巨森蚺成了兩人的緩衝。
戰士們紛紛將矛刺向牠,想找出弱點好讓牠鬆開格魯西爾。而隨時間流逝,格魯西爾的抵抗越來越薄弱,眼看他的臉漸漸變紅,不時還有似於骨骼裂開的聲音。
「快用矛把牠撐開,再這樣下去格魯西爾會死!」杭特說:
「撐下去,你的孩子還等你取名字啊!」
「為了妮薇,給我用力。」
「妮薇……」(格魯西爾唇動了幾下)

就在快絕望時,沉默的密林吹進一陣風,帶來一道希望。卡奈出現在眾人面前並緊咬巨森蚺的心臟處。
「是祖靈大人! 各位不用怕,用力—」杭特說:
戰士士氣一升,微微撐出一點空隙,杭特迅速將格魯西爾拖出。眾人趕緊將他扶到一旁;巨森蚺因為卡奈的攻擊使不上力,正扭動著巨大身驅。
卡奈往後一跳發出低鳴,為這靜謐之林帶來憾動,一旁的戰士甚至可以感受到震波。巨森蚺迅速爬上古樹離開,僅在深綠色樹苔上留下幾道血痕。

滿身瘀傷的男子不時顫抖著雙臂,看著懷中剛出世的孩子笑說:「還好有祖靈大人,否則我現在根本不可能抱著這孩子了。」
「如果沒有祖靈大人,我們母子倆是不是能夠等到你回來?」妮薇用蒼白的唇說著:
兩人擁著孩子說:「祖靈大人真是太感謝您了」
卡奈坐在一旁,嗅了嬰孩並擺動了幾下那柔軟蓬鬆的大尾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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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rinrx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